在数年间,一点点地将南盛疆域图绘制出来,送至无双国。

这件事情一出,皇上也没办法替黎家分辩了,因为种种迹象表明,那些信件就是我父亲写的,那疆域图也是我父亲画的。

最重要的是,我父亲认了罪。

他一认罪,黎家就彻底完了。

一夜之间,黎府被抄,父亲死在牢里,母亲含恨自缢。

兄弟子侄向北流放,全都死在了流放的路上。

我们家本就人丁单薄,到了我父亲这辈更是家中独子,我连个叔伯都没有。

这么一闹,黎家就彻底断了根,一个人都没有了。

抄家的那晚,皇上就到了我宫里来,抱着州儿跟我说,不管黎家如何,他一定会全力保住我们母子,不会让我们母子跟着受牵连。

我哭着跟他说我父亲是被冤枉的,他一不爱财二不认识无双国的人,而且我还在宫中,他怎么可能犯那样的错。

但是皇上说,事情已经查得很清楚了,笔迹做过严格的对比,就是我父亲的没错。

而且我说他不认识无双国的人,也是不对的。

因为在他的书房里找到一幅女子的画像,经辨认,那是无双国当时的皇后。

还有那些税银,除去在黎府找到的小部分,其余大部分都送往了东边,要从那边想办法运送到无双国去。

税银被人半路拦下,押送税银的人指出,受的是我父亲的委托。

最最重要的是,这一切我父亲都认了,包括从黎府搜出来的没画完的疆域图,我父亲也承认那是他画的,画完就是为了送给无双国。

我当时只觉得五雷轰顶,我拼命地叫着‘不可能’,但是有什么用呢?

所有证据都指明我父亲就是那个叛国的人,无论我怎么辩,根本就辩不明白。

皇上怕我出事,一直在安慰我,说无论如何都不会牵连到我和州儿,让我一定放心。

他还让我不要再想这些事情,说我进了宫就是萧家的人,跟黎家已经没什么关系了。

就算黎家满门抄斩,也斩不到我的头上。

何况他没舍得把所有人都杀了,只说了流放。

我当时情绪非常激动,直指贺贵妃,说是上次给州儿请太医的事,让贺贵妃一直记恨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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